前總統李登輝的台日文化學術交流暨「奧之細道」探訪之旅的十一天行程終於畫下句點。離開東京之前,他接受日本外國特派員協會之邀,舉辦發表訪日感言,現場湧入三百名記者,場面浩大。坦白說,這場出訪頗為成功,尤其是在台灣少了一邦交國之際,李的光芒為外交折翼的台灣加油打氣。
李登輝在這場記者會表示,受頒「後藤新平獎」讓他感到很光榮。李並以「後藤新平努力把台灣變成文明的國家」來為後藤「定調」,但我要問,後藤的手段是什麼呢?
後藤是醫學博士,如果以管理的績效來論可說拿滿分,他的「比目魚眼睛長在同一側,不同於赤鬃魚長在兩邊」的理論,讓他體悟生物是因為有其必要,才會發展成不同態勢,所以他統治台灣時,先進行「舊慣調查」,再制定適當的政策因應之。
後藤研究了台灣的民情後,針對台灣人三大特性:「驚死、愛錢、愛面子」分別提出了對策,依筆者之觀,分別是:「長壽膏、彩券與獎狀」。
針對「驚死」後藤頒佈「匪徒刑罰令」鎮壓造反,並開放鴉片的販賣與特許,在1906年,日人治台光是鴉片的收入,就佔經常歲入的17%。(詳見拙文「批評元首,輝伯失言了」六月五日於貴報發表)
針對「愛錢」,後藤根據其「生物學原則」,認為台灣人「射倖心強」,在1900年派宮尾舜治去南洋考察歐洲國家在亞洲殖民的手法,瞭解馬尼拉如何辦彩票後,隔年就在台灣提出法案要賣彩票,他向伊藤博文內閣提出草案後,被兩位大臣以「不啻是公辦賭博,違反法律」而反對,但他在三度提案時成功,1906年9月20日,台灣彩票的開賣,被日本史學界認為是「帝國領土內的破天荒之事」。
總督府的彩票局長就是當年負責考察的宮尾舜治,他把彩票視為鴉片等專賣事業,把彩票批發權指定給台灣十七個儒紳以及八個日本人,各有其銷售區,再由他們賣給下游零售商,不過,接任兒玉的總督佐久間左馬太,隔年直接在東京宣布「無限中止彩票發行」,理由不一而足,最明顯的就是:在日本國內買賣彩票是違法的;就如同日本人的鴉片政策,台灣士紳可以賣,百姓可以吸,可是很抱歉,對於提供日本人吸食鴉片的台灣人,處死刑。
而針對「愛面子」,後藤成立了「饗老會」、「揚文會」,並授與文人「紳章」。這些攏絡文人的手段,往往可以對輿論造成影響。
筆者非仇日族或哈日族,不會以「日本人」這個身分就否定其治台的功績,其實,彩券或鴉片的廢止也是許多居高位的日本人使上力才竟功。就如同李登輝對他領取後藤新平獎的注解:「歷史還給歷史去研究」,筆者就以這幾段歷史,向我所尊敬的前總統「請教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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