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視採訪

星期三, 2月 27, 2013

寫於二二八前夕

  
  上週參加一場付費的神祕研討會,講者通通都是醫師,醫師身分之外,還各有專才。周邊友人許多人捶胸頓足沒報到名,他們不知道我怎麼搶到的,我看到席次瞬間剩三席,就打電話給主辦單位說三席我包了,對方說不行,接我電話前一秒又接了一個,我說好,那剩下兩席我包,立刻匯款,務必保留給我。是這麼積極,才訂到呢!你三考慮、兩顧慮,那只能參加醫學會聽楊志良的開場演講了(換邱文達了我知道,我只是想吃楊志良豆腐)。

  參加該研討會讓我更深入認識了蔡依橙醫師、小志志醫師、綠角醫師。

  我已經針對整個研討會、小志志、綠角寫了回饋文,還欠蔡醫師一篇,這個我自己記得。

  小志志醫師運用臉書跟網誌的搭配模式讓我豁然開朗,深深覺得他的模式才是王道。我老把主文貼在臉書,過幾天就淹沒自己,找都找不到,爽只有爽在一天累積百讚這樣而已,看來還是得逐漸「小志志化」。

  明天是二二八。

  很多國民黨教師學校(師專)栽培出來的人,我好奇他們怎麼教學生二二八相關歷史,在他們接受教育的年代,許多爬梳二二八的史書付之闕如,可想而知他們胡說八道(沒有input,哪來output)。
  二二八是一段讓你可以好好咀嚼的歷史,不是在吵誰殺誰,誰也殺誰,所以誰就不能說誰。殺一個人就罪該萬死了,官方御用學者竟還敢讓死傷者人數嚴重縮水,真泯滅人性也。
  馬英九曾表示,就他所接觸與了解的史料:「截至目前為止,沒有任何證據顯示和蔣介石有關!」
  因此,我七年前曾寫了篇《蔣孝嚴,馬英九,我來和你們談歷史!》直指其非。

  五年前,第365期的天下雜誌,名為:「南京大屠殺---不能被遺忘的一九三七」頗吸引我,該片由導演李崗引進,乃前美國線上(AOL)副總裁泰德李昂西斯(Ted Leonsis)拍攝,他無意間看到華裔女作家張純如過世的消息,於是找來她撰寫的「被遺忘的大屠殺(The Rape of Nanking:The Forgotten Holocaust of World War Ⅱ)」閱讀。李昂西斯對書中提及南京大屠殺所造成的悲劇感到憤慨,驚訝這麼大的歷史事件在國際間鮮為人知,他決定不顧一切地要將這歷史事件拍成電影,希望如此慘痛的教訓可以帶給世人珍惜和平。是的,讓沉睡的歷史撥雲見日的目的是要人「珍惜和平」,不是要挑起「族群矛盾」、「撕裂社會」。

  既然檢視「南京大屠殺」有此教化功能,為什麼老早見諸台灣中小學課本的南京大屠殺可以一談再談,稍微談一點二二八的人卻要遭受「騙取選票」的辱罵,我就是不甘心,所以我寫下「不能忘的1937」 V.S.「不能談的1947」

  我第一次聽潘建志醫師自我介紹,他說他的名字是建國的建,志氣的志,他念北醫時,辦雜誌經常請益鄭南榕這個老大哥,而鄭南榕,這個一九四七年出生的「芋頭蕃薯」,首份求職履歷上這麼寫著:「我出生在二二八事件那一年,那事件帶給我終生困擾。因為我是個混血兒,父親是福州人,母親是基隆人,二二八事件後,我們是在鄰居保護下,才在台灣人對外省人的報復浪潮裡,免於受害。」

  三年前,我寫下《未列名的四七社永久社員---鄭南榕》紀念他,他的故事,啟發了九把刀寫《恐懼炸彈》。

  而一九四七年爆發二二八事件,甫自東京帝大經濟學部畢業,年僅二十三歲的台南人邱永漢,向聯合國寄出「決定台灣未來地位時,應訴諸公民投票」的請願書,透過美聯社與合眾社廣為傳播,引起軒然大波,當時「貴」為台灣省議會議長的黃朝琴特地為文反駁;邱永漢深知其行乃「公然背叛國民黨政府」,自言「一旦被逮捕就必定被槍斃無疑」,所以在一九四八年十二月二十一日,逃亡香港,六年後,轉往日本發展,隔年以逃亡後的見聞與體驗發表小說《香港》,竟奪得日本文壇大獎「直木賞」。

  我曾是邱永漢迷,去年邱辭世,我寫了一篇文章《邱永漢的公投、香港、檢察官》紀念他,他的一生,根本被二二八事件徹底扭轉,不過他會寫文章會投資愛吃美食,還是以人生勝利組之姿告別人生。
  明天是二二八。你把我寫過的幾篇文章都讀過,你對二二八的認識,絕對遠遠超越你的歷史老師(你可以挖洞考他,問十個問題十個答不出來,你也別叫他老師了,你叫他老ㄍㄨ就好)。

原來,核電廠是燒柴油的?

星期二, 2月 26, 2013

松永遺書給我的啟發

  
  有個忘年之交不到六十歲,領月退七萬,領到死,死了,配偶可以領三萬五。

  他的配偶職業別跟他一樣,也是領月退七萬,領到死,死了,配偶也可以領三萬五。

  所以他們七早八早退休,開始進行不工作月領十四萬的生活,掛了任一個,這兩人的組合可以繼續領十萬五千塊的生活。

  他也有他的擔心,他曾說,如果他跟他的妻子變植物人,只要不斷氣,還是可以月領十四萬,他擔心,如果有靈魂,靈魂想走了,子孫會捨不得他的肉身走,因為肉身一走,一個月就沒了那十四萬。

  他思考有關死亡的一切,就在我上面那一段短短的文字。

  由他的例子可見國家當前制度的畸形,畸形制度的羽翼下,養成心態不健康的一群國家公僕,卻也對鞏固政權有不小幫助。

  走筆至此,馬上想到詩人李魁賢的一首翻譯詩:

  主人對我好

  「主人對我好!」
  主人只教我這一句話
  「主人對我好!」
  我從早到晚學會了這一句話
  遇到客人來的時候
  我就大聲說:
  「主人對我好!」
  主人高興了
  給我好吃好喝
  客人也很高興
  稱讚我乖巧
  主人有時也會
  得意地對我說:
  「有什麼話你儘管說。」
  我還是重複著:
  「主人對我好!」

  2013年最夯的字可能是「核」或是「電」,為日本奠定電力事業基礎,有日本電力王之稱的實業家松永安左工門(圖右),活了九十六歲,八十六歲時,寫下遺書,內容跟我先前分享過的沈富雄觀點很像。(很多人對沈富雄感冒,我知道,但我是談沈富雄的生死觀,請不要把對沈富雄的好惡牽拖到我的留言版)


  松永他講過幾句話,我覺得很受用,與其厚顏的說英雄所見略同,還不如坦承我應該是被他跟一些觀念先進的人影響。


  「我死後不要任何葬儀和法事,我真的很討厭這些事。墓碑、法事一律不要,我也討樣燒香之類的東西」,我是不喜歡聞到香的味道,那讓我頭暈。


  「我死後不要任何勳章位階,政治家友人不要自以為是他盡力為我爭取」,有的家屬很希望家裡有人「功在黨國」,當《買票懺悔錄》一書流通於市,三歲幼童都知道功在黨國等於幫國民黨買過票,差別只在於大買還是小買(請見我舊作:老蕭欠人民一個道歉http://www.libertytimes.com.tw/2007/new/jun/24/today-o2.htm)。


  「我的財產一律不能給我的兒女和遺族,那只會讓他們墮落」,沒錯,有個有錢人跟我這麼分享,他說他死前若有五千萬資產,他不給他兒子一塊錢,因為兒子如果沒本事自己也累加五千萬,則他根本沒資格繼承五千萬遺產;他若有本事自己攢了五千萬,則不需要拿老爸留下的五千萬。


  不只台灣,日本也很多四五十歲的子女不工作,靠父母的退休金、年金過生活,竟然有兒女為了詐領年金而不願向區公所申報死亡,寧可看父母遺體在家中化為白骨,跟我文章開頭的父親擔憂有異曲同工之妙。


  統治階層知道百姓歹教、好騙、驚死、愛錢、愛面子,非常愛用勳章頭銜這一套來攏絡人,全台灣一堆會長、副會長,卸任的還愛說自己是前第一副會長、前第二副會長、前第二分會副會長,如果人的才氣是陰莖,那些頭銜不過是包皮,陰莖夠猛龜頭油亮碩大,需要很皺褶的包皮嗎?


  當時的日本首相池田勇人提名松永為第一位「勳一等瑞寶章」的受勳者,松永回應:「人的價值由他人決定,這算什麼啊?」


  我期待那些國策顧問、資政,一天一位,輪流對擁核的政府說:「人的生存權由不負責任的政府擺爛,這算什麼啊?」


  國策顧問、資政若太老,嘴巴沒力氣張不開不願說,那,三月九號,我們上街頭!上完街頭,我們組織九百九十萬人,一起出門投票完成廢核公投!